一場大男人面子與權力嘅鬥爭,在上司遞信嘅早上,默默告一段落。
呢個星期,建築部愁雲慘霧,烏雲蓋頂。
上司死因係,呢三個月以來,無向大老闆匯報,無報價單經大老闆簽名,只向其他二、三老闆交差。
大老闆唔服氣,覺得上司唔尊重大老闆,話公司無左上司係唔會死。
早兩日,大老闆抄左一個電器判頭,話佢報大數,殺一驚百。
況且,大老闆開始直接搵我,或我班下屬,完全架空左上司職責。
直至,今朝聽到上司同姐仔講:「老闆就係以為我唔敢辭職。我就辭俾老闆睇。」隔無耐,上司遞左信。
下晝,老闆叫我聯絡三位下屬,一齊開會。
坐底老闆第一句:「你地嘅上司今朝遞左信,嚟緊呢個月我當佢唔存在架啦。」
我+下屬x3:「 ...」
然後,老闆逐一問我同下屬:「跟上司定跟老闆,跟上司嘅可以行出呢間房,唔使做。你地仲做唔做丫?」
我+下屬x3(無耐):「做...」
老闆繼續:「以後,實行簡單裝修,大家搞唔掂嘅,一律外判。」
係呢段交接期,老闆話睇下我跟唔跟到上司做開嘅野,如睇數,評估報價單係唔係合理,同顧問商討承建項目等等。跟唔掂,就請返個上司返來。如果跟到,幫我請多個下屬跟我現在做緊嘅野都得。之但係,請個新上司來,佢又唔知頭唔知路,咪又係搵著我地嚟搞。
我本來負責睇我班下屬,安排所有維修工程,同客戶聯絡。有咩唔明,背後都有上司頂住,任何技術上嘅問題,都可以請教上司。上司又肯教,跟住上司我可以學多好多野。點知一個早上就變哂。嚟緊係呢個月內,好多大少問題,都要靠自己,同一班以往聯絡開嘅判頭去解決問題。
除左要適應呢段交接期,仲要改變工作嘅模式,直接向老闆交待,學下睇埋盤數。例如,唔同判頭嘅人工都唔同,有分大工、細工,唔同物料,工期,都係關乎到工程總金額嘅多少。心知道,就算同老闆講工程,老闆都唔係建築底,佢只會睇總數,唔會理會其工作細節。老闆都話:「我搞得掂d野,唔使煩老闆仲好。 」又要應付隨時報大數嘅判頭,對上對下。
而班下屬係要個頭,跟清淅指示行,下屬唔會諗點行,只會跟我落嘅決定,因此,我都要學習有力地落決定,等班下屬服。其中一個伙記,話諗住搵上司食餐飯,當係送別,好來好去。
開會過後,同班下屬去左間茶餐廳食下午茶,係有史以來第一次。叫做大家過下冷河,冷靜一下。但有大食大,餐下午茶竟然係我請。仲話我升左,我即刻回下屬,「有咩用丫,要加人工先得架。」
上司走左,好處係只要搞得掂d野,其他咩都唔會理,某程度上係寬鬆左。變左唔會再好似以前咁,只係係上司面前表現盡責,有咩問題,唔使請示上頭,可以自行決定。但係要主動跟地盤,直接同老闆交待,有咩事就硬食,有好有唔好。
下晝,施工策略有明顯改變。即時開展一堆新地盤,一堆老闆想睇嘅盤。如中環利源東街,尖沙咀。方向係搵一d易租出去嘅盤來裝修。
一個月內,試下做埋上司做嘅野,係時候學習獨當一面。雖知道,無左個良師,十分可惜,但路仍然要繼續行,就唯有交俾主宰太陽,統領我生命嘅神導航。